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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工仔的故事——小龙出洞

来源:中国·新田网 作者:夏运旺 编辑:王雨松 2010-09-21 20:32:2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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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平头岭、对门山它千古万年陪伴着夏荣村的父老乡亲,人们也在它的怀抱一代代繁衍生息。夏荣村开村爷爷在村头塘公岭栽下那棵黄金芽树,昂首挺胸直立在阳光下直冲蓝天,朝霞光芒透过片片绿叶洒落座座房屋瓦片最后落到地面。近水楼台先得月,夏能长的房屋靠古树最近,最早的霞光洒射到他的堂屋。逢善,日头晒屁股快起床了。”父亲这样叫着儿子,儿子逢善嗯了一句,两手揉着眼睛下床来,啊!今天的天色灰白、雾气沼沼,霞光下的树叶金色像精灵的眼睛,好像能可以看透每个人的心里。外面静悄悄的,又好像有音乐在心底里流动,是呼吸声、是河水声,是鸟儿在歌唱,是东南风在呜咽。又像是种空气流动,刷过眉毛,吹过脸庞,冲起耳朵,张开手指四处都是。夏逢善站在门口的禾堂坪上,前后左右地张望,没有来处,没有终点只有灵感。
  夏逢善自幼聪明过人,思想新颖。那是1988年7月23日一道温暖而和煦的阳光照在夏荣上公岭。啊,今天是爸爸过生日,外公来到家,年幼的他也有酒性大发的时候,他敬外公的酒,撤小盏换大杯,豪性大发,他自然喝得酩酊大醉,在一种晕晕乎乎、飘飘欲仙的感觉里,他豪爽地对着外公、父亲的脸说:“我也要到广东去打工,兴许还能当厂长呢!”“外孙有骨气就让他去闯一闯天下也好。”年青人的梦想,是未来的美好憧憬,是未来的真实投影,人的一生就是这样外公开了口,父亲顺水推舟也答应了。
  1988年8月,时年14岁的夏逢上到广东寮步,因年龄不够进不了毛织厂、玩具厂、鞋厂。要生活,他只好去挑红砖为生,东坑郭社码头挑红砖,每块红砖从船上挑到码头壹分五厘钱,他年幼力气不足,每担只挑8块,两个月后上升每担挑十块,壹角五分一担,一天能挑三十担,能挣到肆元五角,每天吃简便餐外能余下壹元至两元。
  在挑红砖这段时间最苦是苦在晚上,眼见西天出现晕红,太阳隐去,夜幕将至,夕阳的红霞慢慢落幕,黑色落尽,路上几十米远就看不清东西了,只见舵楼桅杆上火光点点,天上的星斗,东方天角的月牙露出了笑脸,民工们心情开始沉重起来,辛苦一天的身子也应该得调整休息,但休息是件难事,因为他在这里上无片瓦,下无插针之地,每天余下的一两元够不上住旅社,就是凑几天的钱想好好住上一夜也不成,没有暂住证,旅社不敢留宿,收几元钱还不够公安查铺罚款,还怕吊销他的营业执照。普通居民家也不敢留宿,查着了,说他无照经营罚款更利害,谁还来管这么多闲事呢?
  一到夜幕降临,就跟着年纪比他大的同伴跑到一两公里外村前屋后的山坡上、或树下,或坟堆上去睡“天床”了,有的“天床”还真软绵绵的,睡的地方是解决了,但蚊叮虫咬始终是打工仔的天敌!杀手锏,有矛就有盾,这盾就不像导弹的防御系统,而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,一两只蚊子可用双手就能将它消灭了。蚊蝇多了他们张开天网将整个头部全都遮盖起来,这天网不是别的什么先进技术,而是随身多带的衣服。盖薄了被蚊叮透,盖厚了,呼吸不过来,蚊虫也是无孔不入,脸上防护网,进攻不了,它就往侧面进攻,往手上、脚腿上叮。打工崽也不是等闲视之的人,他们的血也不是那么好吸的,多数冒着生命危险还吸不到一口。打工崽在战胜蚊子的战争中学会了战争,他们向二战法国国防部部长马其诺学习,筑起固若金汤的马其诺防线,他们就地取材,白天准备好了器材双脚套上两个编织袋,在袋上钻了不少细孔以便通风通气,双手也如此套上两个中小的编织袋。任你蚊虫千军万马,我在马其诺软墙城中任外面敌阵炮声隆隆,他们仍在紫云洞内打起了鼾声,或与铁扇公主美梦交欢。
  夏逢善在战前一段时间用赤手空拳对付敌军,双眼仰望夜空,欣赏星星灿烂地闪耀在天上,他数着有一百多颗,一千多颗,一万多颗,见它们不是静止而是活跃的,不是天空的麋鹿在逃走,而是迎面而来的骏马。你是我们寻找的骑手,在这无边的星星谷,灵魂的家,世界上只有一个星星谷,在中国,在黄河两岸,在华东、华北平原、天山南北、沙漠、戈壁滩,也在这郭溪小河上空闪闪发光,这里的星斗是黑夜的骄子,星是黑夜能放出银子的光亮,人在星星谷下过上一夜,就能在一夜之间忘俗。夜空,有了越过边界的孤单感和惊慌感,强烈地想靠在什么上面,或躲在什么地方。有的钻进帐篷,有的钻进睡袋。但他能听见外面有感动的声音在召唤。
  看星星月亮不是他独自一人,而是夜宿“天床”的打工仔共同防御工作中的一环;一边欣赏星星,一边耳听八方,一有风吹草动,电光闪闪都要做好逃逸的准备。
  80年代到广东打工族中确是泥沙俱下,鱼龙混珠,也混进了少数抢劫犯和小偷,公安查暂住证也很频繁,半夜赶起一群打工仔满山跑也时有发生。如新田打工仔李石兵在驱赶时奔跑中左脚被什么杂物挂开一道口,缝了四针。又如郭同付、郭同贵被公安抓到拘留所去,他俩人是在换证的间隙,没有证件在身被抓的,事后通过电话,由他的姑爷夏同志拿去新证才将人领出。
  虽然是大仓中的几只老鼠打坏了一锅汤,也打破了正常打工仔的平静生活。也搞得公安睡不好觉,这是夏逢善打工中的很多插曲中的一幕。
  1990年夏逢善结束了做零工的活儿,进了寮步西溪毛织厂做学徒,他刻苦学习,精益求精地钻研,学到一身好本事,也看清了来料加工的整个过程,也得到有利可图的信息。1992年他回家做通了父亲的工作,要父亲把仅有的一部缝衣机,种田必备的小型抽水机,农闲时帮别人打石片的碎石机卖掉,凑足4000元,又到私人处借款壹万陆仟元,父亲是儿子登天的阶梯,是拉车的牛,充满生活向往的儿子,勇气是一切成功者的源泉。到广东寮步买了八部手拉机,办起了小型来料加工的毛织厂。叫父亲一同去了厂里,父子有了明确分工,父亲做了十四个人开饭的炊事员兼工厂管理工作。夏能长从此离开了几千年农民种地养家糊口的农活,担当了鑫盛针织厂董事长的行当。夏逢善领料、交货、兼做工厂的技术员。(插图)父子毛织厂紧锣密鼓步入轻工行业。工人是招收本村的富余劳动力,大家都知根知底,和谐共存。时有磕磕碰碰,劳资双方都能理解,都能融洽和谐办事。工厂业务日益兴旺,工厂规模不断壮大,工人队伍也去旧迎新的扩张。手工拉机逐渐在淘汰,用低速的250w电机代替。
  如荷叶向周边延伸着,荷花承着朝霞怒放,稻谷喷出芳香、岸柳成行,清山绿水白云间,硕果累累艳阳天。这就是茅谷氹溜出的幼龙夏逢善。二十一年艰苦奋斗的总结,二十一个春秋做出的成绩,也是八千天的成功经验的写照。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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